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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被囚國師×陰鷙毒舌督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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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被囚國師×陰鷙毒舌督公(完)

再次見到軒轅賀的時候, 他已經成了個植物人,狼狽的躺在龍床上,可以睜開雙眼, 可以聽見聲音, 可以感受到周圍的一切,卻唯獨一動不能動。

岑裕手裏捏著瓷瓶, 唇角帶笑,眼底卻冰冷不帶一絲情緒:“這藥挺有意思的對吧?陛下?”

“我特意命人去南疆尋來的, 不知道您可喜歡?”

軒轅賀瞪著眼說不出話。

岑裕也沒指望他能說話。

他目不斜視的跨過地上交纏喘息的兩道人影,那是軒轅謹和柳楚歌, 在走出房間之前, 青年冷冷丟下兩個字:“繼續做。”

“做到陛下滿意為止。”

**

【女主的系統回收完了嗎?】

【回收成功!】

馬車上的陸槿梨一邊聽著系統對岑裕那邊的匯報,一邊頭大的嘆氣。

可能是她上次真的嚇到他了,導致他最近一段時間的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 每天除了找個固定時間去刺激軒轅賀之外, 剩下的時間每分每秒都要保證陸槿梨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要說主動也沒有那麽主動, 督公大人還是高傲的督公大人,不會主動湊過來要貼貼和親親, 但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 佯裝離開的話還會得到對方的消沈攻擊。

消沈攻擊顧名思義,就是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把自己弄得異常憔悴,陸槿梨極度懷疑岑裕是洞察了她吃軟不吃硬的特點,最後只能乖乖繳械投資。

好在還是有讓人快樂的地方,那就是現在每晚都可以抱著老婆睡覺, 第二天醒來還會在身上發現一只纏得死緊的八爪魚。

進化後的督公大人現在已經可以在被推醒之後面不改色的從她身上爬下來,然後自然的開始一天的工作。

唉……搞得她又想去研究話本了, 不知道古代的話本尺度怎麽樣。

不過今日買話本不是最重要的事,近日魯鶴辭官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軒轅賀徹底被扳倒後,以往的一些老臣心灰意冷之下,紛紛決定要隱世辭官,魯鶴正是其中之一。

魯鶴和其他人不一樣,作為三朝元老,又是翰林院首座,他教過的學生不計其數,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

老師的選擇終究會影響學生,魯鶴辭官一事,可想而知會帶來一場怎樣的風浪。

陸槿梨坐在馬車裏敲著小桌。

日頭快要西斜落下時,遠處出京城的小徑裏一輛馬車慢悠悠嘚嘚嘚的行駛過來。

陸槿梨掀開車帷:“怎麽花了這麽長時間?”

常德在旁邊給她續了杯茶:“魯大人德高望重,同僚皆敬佩之,所以告別花費的時間長些,也在情理之中。”

陸槿梨跳下馬車,攔在路中間,載著魯鶴的馬車很快也停了下來。

陸槿梨施了一禮:“魯大人。”

魯鶴從馬車上走下來,這人雖已年邁,兩鬢斑白,但仍舊精神矍鑠,雙目炯炯有神。

他撚了下一把胡須:“國師大人何故等在此處?”

陸槿梨笑了笑:“自然是為了勸魯大人留下。”

魯鶴一聽,立馬倦怠拒絕:“承蒙國師大人看得起,但老朽年歲已大,實在沒有精力再操心那些國事,大俞的未來還是教給年輕人吧。”

陸槿梨:“年輕人莽撞,怎可輕易將大俞的未來托付於他們手中,若想大俞百年安定,還需要如魯大人一般的沈穩老臣來引導才行。”

“行了。”魯鶴擺擺手,“您也別給我帶高帽,不如直接說說有什麽要求。”

陸槿梨鄭重道:“不是要求,是請求。”

“大人既然不想再為國事煩憂,那我這兒有一樁很適合您的職務。我與岑裕無兒無女,未來也不會有孩子,這江山待我二人百年之後,終究還是要交還至軒轅氏手中。陛下如今是不成了,但還有年幼的五皇子,六皇子,以及七公主他們,因而我想請您,入宮擔任少傅一職,為他們傳道授業解惑,他日再擇選出最優秀的一人傳位。”

魯鶴面色一震,心生動容:“你們……當真是這麽想的?”

陸槿梨面容誠懇:“自然如此,不然也不會來此處請您留下。”

原本以為岑裕是竊取軒轅氏江山的小人,卻未曾想到千帆過盡,他竟依舊願意盡心派人教導軒轅家的孩子。或許之前……一直是他們看錯了?其實是因為軒轅賀這個皇帝做得太糟糕了,岑裕才被逼無奈揭竿而起的?

不過此刻思考這些都沒意義了,成王敗寇,歷史總會由勝利者書寫,當下他思考著陸槿梨的話,無論對方誠心與否,入宮教導皇子公主對他來說都十分符合自身理念,沒有拒絕的理由。

魯鶴考慮完畢,於是俯身作揖:“國師大義,老朽願意領職。”

回程的路上,魯鶴和陸槿梨同乘一騎馬車,陸槿梨手裏擺弄著那三枚銅幣,一邊同魯鶴相談甚歡。

應該說是魯鶴單方面的相談甚歡。

畢竟陸槿梨是在故意迎合對方的興趣。

平常她並不喜歡討好人,但只要她想,什麽話題都能輕而易舉的接上,被迎合的人甚至感覺不到自己被遷就。

待到聊得差不多了,陸槿梨才揭開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魯大人,其實我還有一事相求。”

魯鶴興致盎然:“您請講。”

陸槿梨:“是這樣,您也知道,岑裕他幼時出生不好,沒有接受過完整的教學,時至今日他展現的能力,全是他自己擠出時間,一點一滴摸索學來的。從前公務不多,還能勉強應付,但如今整個國家的重擔都壓在他身上,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

“因此我想請您,在閑暇教導皇子公主們之餘,也可以抽空指點一下岑裕,這既是為了岑裕,也是為了江山社稷。”

陸槿梨說得有理有據,魯鶴此時對她的觀感非常好,因而思忖片刻後,立刻答應下來:“我會盡心教,不過能學去多少,還是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太好了。”陸槿梨欣喜的彎起眉眼,“那我就替岑裕先謝過魯大人了。”

魯鶴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坦然直言道:“沒見到國師大人之前,我還以為您和督公大人一樣,是個很難相處的人。說句實話,在見到您的那一刻,我還以為您會同督公大人一樣,用我家裏人的性命來威脅我做事。今日一見,只覺果真傳言不可盡信,您是個真正為國為民的人啊!”

“哦?是嗎?”

陸槿梨笑容未變,眉梢微挑:“倘若我真的用您家裏人的性命來威脅您,您會怎麽做呢?”

魯鶴搖頭嘆息:“從陛下登基的那時起,我就意識到自己身處於波譎雲詭當中,朝不保夕,不知哪一日便會命喪九泉,禍及家人,因此早在一年前,我就已將家人秘密送出京城,現在府內的家眷,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存在的。”

“未蔔先知,居安思危,魯大人好謀算。”

陸槿梨輕輕讚了一句。

她將手中一直擺弄的銅板擱在桌上,掀起車帷:“快到了,大人準備下車吧。”

“……”

沒有第一時間得到回覆。

魯鶴正死死的盯著桌上那三枚銅板。

不會是他想得那樣吧?

國師大人預測雪災精確準確到了時間,她深谙占蔔之術,不會……他想的那樣吧?

魯鶴喉嚨幹澀,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大人,您平常是用這三枚銅板占蔔嗎?”

陸槿梨回過頭。

她的語氣裏沒有驚訝,沒有疑惑,仿佛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問,笑吟吟的回答:“正是。”

擲地有聲的兩個字。

卻猶如一柄重錘砸在魯鶴腦子上。

她知道!

她原來真的知道!

魯鶴瞳孔緊縮。

下一刻,他頹然的往後一靠,仿佛一瞬間老了十幾歲。

是了,能占蔔雪災,能通天命的國師,怎麽可能連這點小事都蔔不過來,是他對國師太不了解,對自己又太自信了。

從始至終,她沒有說出一個字的不好,卻始終在把玩著那三枚銅幣,她一直在提醒他,不,應該說,她一直在威脅他。

虧他真的以為陸槿梨是個良善好人。

可是能和岑裕那種人走到一起的,又怎麽會是柔弱善良的白花,她只會、也只能是冷酷無情的執棋者。

陸槿梨提醒道:“魯大人,該下車了。”

魯鶴離開後,早已算準她的行程,提前等在路邊的岑裕從茶攤中站起身,走到馬車旁敲了敲馬車壁:“給你買了栗子糕,要下來走走嗎?”

陸槿梨:“好啊。”

岑裕沒問陸槿梨對魯鶴做了什麽,因為不需要問他也能猜得到。

只有9577有些疑惑:【宿主,您應該不知道魯鶴的家人身在何處,甚至連他把家裏人換成了替身也不知道吧。】

畢竟世界劇情裏一點沒提。

陸槿梨笑了笑:“只是詐一詐他而已。所以說,立好一個有用的人設,有時可以省很多麻煩。”

地平線落下最後一絲輝光。

冬去春來,初夏已至。

街邊小攤撤下了燙乎乎的熱食,換上冰涼的綠豆水,霜雪過後,京城又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陸槿梨牽著岑裕的手,不緊不慢的往家走去。

岑裕狀似不經意開口:“軒轅賀留下的最後一波人被他派去了青雲山,不過被我提前攔下來了。”

陸槿梨彎眸:“嗯,謝謝你。”

岑裕指尖微微用力,像是在緊張:“你的庚帖,我拿到了。”

陸槿梨頓住腳步,有些猝不及防。

她感覺到兩人交握的掌心微微濡濕,隨之岑裕松開手,她的掌中塞進來一張火紅的庚帖。

陸槿梨看向他。

青年深吸一口氣,低眸看過來的眼神萬分認真:“嫁給我。”

“……好。”

【恭喜宿主,攻略成功。】

【是否脫離該位面?】

【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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